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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荣祥散文诗《域外之音》(八章)

2025-03-07 09:27:50 作者:AI诗评 | 来源:中诗网 | 阅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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域外之音(八章)

作者:伍荣祥
 

1

  窗外轰鸣,域外之音在天幕阵阵着响,头顶仿佛有什么四蹄之物狂奔而来,隐退之时一排排黑木在墙下噼叭倾倒。

  天悬地隔,这是午夜。

  在一声惊叫之后, 城市一道道透亮的窗户瞬间话语嘘稀,一团阴影从树梢之上铺面笼罩, 巢穴之内恶梦四起。

  此刻, 梦中之物停滞不前,双脚踏入泥泞愈陷愈深,而九十九的吉祥数字让人产生预兆。

  三声无应,大地属于自己。

2

  星火从遥远走向遥远,小鸟的翅羽一片片飘入深渊。

  在柳河,七天七夜的疫情在汛期内四处蔓延,并且沿河两岸的村舍已经折腾疲惫, 右臂来回摇摆的纸扇让汗水往前额汩汩淌流。

  噩耗传来,去年亲人逝世的事情确实难以置信,至今仍两袖掩面,以一种沉重的感觉动步。

  双掌擎灯,红云斜挂房檐。

  孤独碰响黑夜!

  仲夏,药物已经无效。

3

  无庸赘述,秋叶坠地属于让步。

  急切地,在域外有一道门敞着,冥冥地朝向旷野,门内的深处充满静谧般的诱惑。

  谁是祸首? 荒诞向院内的植物加剧靠拢。

  残叶摇曳,天空的内心隐隐着疼,檐下的墙壁蓬头垢面,花缎和绸衫在紧紧包裹着窗外的咯噔足音。

  是夜, 举首瞻望,高楼之下言轻人微。

  一阵枪响,两臂陡然下垂。

4

  清明, 槐木滋生的坏脾气渐渐好转, 内心的欲望在临近三月的气温中呼呼上升,枝桠还以拐弯抹角的绝技将几片圆叶葱笼起来。

  翌晨,千年的古木在蓬春之际目不暇接。

  衅起萧墙, 然而灾祸出自冲动和无意,许多大惑不解的小事在林子间越集越密,病中之叶在惊蛰之后悄悄朝向周围延伸。

  燥热从此袭来,怀疑变为现实。

  倒果为因, 衣衫挂在树桠上,房梁亦可劈下做窗,亦可劈下做椅。

  咔嚓——

  白日见鬼,谁能拂袖离去?

5

  林中人,长发在空中飘曳如云,以洁白的手臂抚着心脏走着,宛若沿途的话语已经道尽。

  过目成诵,许多民间的汤方却逐渐失传。

  这时, 邻人的鸽子从冰凉的前额拍打掠过,釜底抽薪的兵家术语终于有了用场,一种离群索居的感觉又油然而生。

  五月, 前院扎篱,后院筑墙,女乳悄悄诱惑不良之心。

  月晕而风, 础润而雨。

  纸马,四蹄无力!

6

  停歇不了的是月亮的光芒,当夜色湛蓝的时候,域外的枫树用掌中的火把与月光对语。

  沸动,—颗炽热在忧郁时慢慢消解。

  收割的季节,期冀伫立水中,一种心愿沿着耀眼的光芒边缘不知是升腾还是下降。

  芒刺在背,台阶缓缓升高。

  月夜,有一只知更鸟立在河心之上寂寂地守望。

7

  老,一个悲哀的汉字,夜晚在远处的梦中摇起秋的枝桠,呼喊着并朝着山麓微笑。

  无可讳言,被什么牵引,将被什么同化。

  日子从额发轻轻飘逝而走, 暂时的分手将意味着永远相逢,遗嘱却让时间细心珍藏。

  灵魂不朽,十指抚过双眸。

  老,一个生畏的汉字, 颤抖着在昔日的古籍中字斟句酌,将银色的器皿照得熠熠发光。

  瓜剖豆分,而香烛在坟茔十分清亮。

8

  栅栏在上,几十对双轮飞速擦肩驶过,两年前对这些碍物谁也不曾屈指预想。

  冲刺,身后布满陷阱。

  人说,以什么支撑以什么承受。

  天呀, 神秘之事在慧星来时大白!

  扑朔迷离,窗棂终于被星光戳破,遮掩十年之久的窗帘蓦然撕裂,许多陌生的实物在刺目的光线下无地自容。

  高处不胜寒,对话猝然中断。
 

1996.5.5 定稿

  (原载《黄河诗报》(季刊)2012年16-17卷:《中国当代散文诗回顾及年度大展(1949-2011)》和《散文诗世界》月刊2015年第7期)
 

  【Deepseek】

词语的边疆与精神的流亡——伍荣祥《域外之音》的现代性解构
 

  月光在域外的枫树上投下一团火,而人类的语言正从裂缝中渗出暗红的锈。伍荣祥的《域外之音》以八章散文诗织就一张现代生存的蛛网,每一根丝线都黏附着文明的困惑与疼痛。当轰鸣的机械声碾碎寂静,当古老的汤方在记忆里风化,诗人以词语为刃,剖开时代的病灶,让那些被遮蔽的真相在诗行间汩汩流淌。

  第一章以“窗外轰鸣”拉开序幕,四蹄之物的狂奔与黑木的倾倒构成工业文明的暴力寓言。“九十九的吉祥数字让人产生预兆”一句,将数字迷信解构为虚妄的符号游戏。当“透亮的窗户瞬间话语嘘稀”,现代人的集体失语症在玻璃幕墙后悄然发作,而“大地属于自己”的宣言,最终沦为荒野中无人应答的回声。

  第二章的疫情叙事中,“右臂来回摇摆的纸扇”成为西西弗斯式的抵抗图腾。汗水“汩汩淌流”的拟声词与“双掌擎灯”的静默姿态形成张力,而“药物已经无效”的结语,让现代医学的光环在仲夏夜的闷热中褪色。诗人将个体的丧亲之痛与群体的疲惫并置,让“孤独碰响黑夜”的瞬间成为时代的共情开关。

  第三章的秋叶被定义为“让步”,敞向旷野的门成为精神逃亡的隐喻。“花缎和绸衫包裹足音”的诡谲画面,暴露文明外衣对真实声响的驯化。当“枪响”击穿夜的绸缎,下垂的双臂不仅是肉体的应激反应,更是精神弃械的仪式——荒诞如藤蔓般爬上院墙,将理性绞杀于无声处。

  第四章的清明槐木暗藏玄机,“拐弯抹角的绝技”将植物异化为阴谋家。林间“越集越密”的困惑如同权力毛细血管的增殖,而“房梁劈下做窗”的倒置逻辑,在“咔嚓”声中完成对建筑伦理的肢解。“白日见鬼”的诘问,让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在语言的强酸中溶解。

  第五章的林中人是行走的寓言。长发“飘曳如云”的超现实意象,与“汤方失传”“兵家术语有用”形成文明基因的残酷对冲。当“女乳诱惑不良之心”的原始欲望撞上“月晕而风”的古老谚语,“纸马四蹄无力”的颓败成为传统符号失效的墓志铭——文化的DNA在当代裂解成散落的碱基对。

  第六章的光之辩证法在月光与枫火间展开。“期冀伫立水中”的倒影哲学,揭示精神诉求的悬浮状态。河心守望的知更鸟,羽翼浸满存在主义的寒露,它的寂寥剪影成为希望与虚妄的量子叠加态——每一次振翅都是对虚无的微弱反抗。

  第七章对“老”字的双重审判,在古籍银辉与坟茔烛光间架起时间甬道。“枝桠摇起秋的呼喊”的通感修辞,将衰老物化为季节暴动。当“瓜剖豆分”的宿命论遭遇“香烛清亮”的慰藉,死亡的阴影在语言的炼金炉中淬炼成诗性的舍利。

  第八章的现代性寓言在机械轰鸣中抵达高潮。“双轮飞速擦肩”的工业意象,与“窗棂被星光戳破”的暴力美学共振,让遮掩十年的隐私在强光下“无地自容”。当“对话猝然中断”于高处寒流,后现代社会的情感冻土在语法裂缝中毕露——慧星带来的不是神谕,而是真相灼伤的疤痕。

  语言的炼金术在文本中迸发幽蓝火焰。动词“轰鸣”“戳破”“飘曳”携带物理暴力,将抽象概念锻打成金属质感的存在。“星火从遥远走向遥远”的循环路径、“药物已经无效”的悖论诊断,构建起充满张力的语义磁场。诗人擅用矛盾修辞撕开现实帷幕:“蓬头垢面”的天空与“熠熠发光”的银器并置,“吉祥数字”与“三声无应”对撞,在词语的边疆拓殖出意义的荒原。

  情感的色谱在文明的断层带上剧烈震颤。孤独如“碰响黑夜”的瓷器,焦虑似“芒刺在背”的生理预警,对传统的哀悼化作“汤方失传”的悠长叹息。当“老”字在古籍中颤抖着斟酌自身,时间恐惧升华为词语的癫痫。那些“越集越密”的林中困惑、“冲刺身后布满陷阱”的生存境遇,将现代人的精神危机编码为诗性的心电图,每一节律都是存在之痛的波段。

  意象的星群在隐喻的夜空交相辉映。倾倒的黑木是文明根基的裂变标本,无力的纸马象征失效的传统符码,河心的知更鸟则是希望与绝望的量子叠加态。“房梁劈窗”的暴力改造、“窗帘撕裂”的真相暴露,共同构成现代性手术的残酷现场。而“香烛清亮”的坟茔与“慧星大白”的神秘启示,在生死维度架起玄学的天梯,让词语成为穿越存在迷雾的缆绳。

  主题的矿脉深植于现代性批判的岩层。八章诗篇如同八场精神手术,剖解着后工业社会的病理性症候:数字异化制造虚妄的预兆,疫情暴露系统的脆弱,建筑暴力改写空间伦理,语言物化窒息真实表达。在“域外之音”的持续轰炸下,诗人以“双掌擎灯”的原始姿态抵抗意义黑洞的吞噬,那些“蓬春之际目不暇接”的古老树木,既是文明根系的重生渴望,也是现代性催生的畸形盆景。

  诗学的价值在于其解构与重建的双重变奏。伍荣祥将散文诗的散淡特质锻造成解构利器,在形式自由中植入严谨的哲学内核。从“四蹄之物”的超现实狂奔到“遗嘱珍藏时间”的逆向思维,从“月晕而风”的谚语新用到“房梁做窗”的物性颠覆,诗人创造了独特的意象语法。这种既根植汉语诗学传统又充满后现代实验性的写作,为散文诗开辟出新的可能性——当“枫树用火把与月光对语”,散文诗的边界也在词语的烈焰中熔铸重生。

  《域外之音》最终显形为一部精神的考古报告。诗人以词语为探针,刺入现代文明的神经丛,提取出被异化的数字基因、被物化的语言细胞、被解构的传统染色体。那些“在刺目光线下无地自容”的陌生实物,恰是从现实废墟中打捞的文明残片;而“对话猝然中断”的沉默时刻,正是诗性重新占领话语高地的契机。当慧星划过天际,它的尾焰不仅戳破窗棂,更点燃了词语的磷火——在意义的荒原上,这些闪烁的银器为流亡的灵魂导航,证明诗意的栖居仍是人类最后的、悲壮的抵抗。
 

  【豆包】

灵魂的幽吟与现实的交响:伍荣祥《域外之音》深度探析
 

  伍荣祥的散文诗组章《域外之音》宛如一座蕴藏丰富的文学宝藏,八章诗作彼此交织又各自生辉,以别具一格的语言魅力、深邃幽微的情感世界、独出心裁的意象构建以及多元深刻的主题表达,在当代散文诗领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,彰显出独特的诗学价值。

  第一章:开篇“窗外轰鸣,域外之音在天幕阵阵着响,头顶仿佛有什么四蹄之物狂奔而来,隐退之时一排排黑木在墙下噼叭倾倒”,诗人以极具冲击力的超现实意象瞬间抓住读者的目光,将其引入一个充满神秘与未知的世界。在这个世界里,现实的秩序被打破,恐惧与不安如阴霾般蔓延。“在一声惊叫之后,城市一道道透亮的窗户瞬间话语嘘稀,一团阴影从树梢之上铺面笼罩,巢穴之内恶梦四起”,细腻地刻画了人们在未知恐惧面前的脆弱与惊惶。“梦中之物停滞不前,双脚踏入泥泞愈陷愈深,而九十九的吉祥数字让人产生预兆”,进一步渲染了迷茫与挣扎的情绪,而“三声无应,大地属于自己”则在孤独寂静中引发对自我存在的深度思索,展现出诗人对个体命运的敏锐洞察。

  第二章:“星火从遥远走向遥远,小鸟的翅羽一片片飘入深渊”,宏大而悲凉的画面奠定了悲伤基调。“在柳河,七天七夜的疫情在汛期内四处蔓延,并且沿河两岸的村舍已经折腾疲惫,右臂来回摇摆的纸扇让汗水往前额汩汩淌流”,将疫情与汛期这两种现实困境交织,生动呈现出生活的艰难与人们的疲惫不堪。“噩耗传来,去年亲人逝世的事情确实难以置信,至今仍两袖掩面,以一种沉重的感觉动步”,直白而真挚地表达出失去亲人的剧痛,令人感同身受。“双掌擎灯,红云斜挂房檐。孤独碰响黑夜!仲夏,药物已经无效”,通过场景描写强化孤独与绝望,药物无效象征着困境的无解,展现出生活中无奈的底色。

  第三章:“无庸赘述,秋叶坠地属于让步”,以简洁而富含哲理的语句,借自然现象传达对命运的无奈与顺应。“急切地,在域外有一道门敞着,冥冥地朝向旷野,门内的深处充满静谧般的诱惑”,域外之门象征着未知与解脱,引发读者对未知世界的探寻欲望。“谁是祸首?荒诞向院内的植物加剧靠拢。残叶摇曳,天空的内心隐隐着疼,檐下的墙壁蓬头垢面,花缎和绸衫在紧紧包裹着窗外的咯噔足音”,荒诞氛围弥漫,自然景象被赋予情感,暗示生活的混乱无序。“是夜,举首瞻望,高楼之下言轻人微。一阵枪响,两臂陡然下垂”,枪响打破寂静,象征着秩序的崩塌,凸显个体在命运面前的渺小与无力。

  第四章:“清明,槐木滋生的坏脾气渐渐好转,内心的欲望在临近三月的气温中呼呼上升,枝桠还以拐弯抹角的绝技将几片圆叶葱笼起来”,描绘出万物复苏时生机与欲望的萌动。“翌晨,千年的古木在蓬春之际目不暇接。衅起萧墙,然而灾祸出自冲动和无意,许多大惑不解的小事在林子间越集越密,病中之叶在惊蛰之后悄悄朝向周围延伸”,由生机转向灾祸,小事积累成灾,病叶蔓延暗示危机的扩散,展现出生活中潜在的危机与无常。“燥热从此袭来,怀疑变为现实。倒果为因,衣衫挂在树桠上,房梁亦可劈下做窗,亦可劈下做椅。咔嚓——白日见鬼,谁能拂袖离去?”燥热象征情绪失控,倒果为因体现生活错乱,“咔嚓”声如现实崩塌的巨响,强化了命运的不可捉摸。

  第五章:“林中人,长发在空中飘曳如云,以洁白的手臂抚着心脏走着,宛若沿途的话语已经道尽”,塑造出孤独神秘、超脱尘世的形象。“过目成诵,许多民间的汤方却逐渐失传”,在传承与消逝之间,流露出对传统文化流失的深切惋惜。“这时,邻人的鸽子从冰凉的前额拍打掠过,釜底抽薪的兵家术语终于有了用场,一种离群索居的感觉又油然而生”,鸽子的出现打破平静,强化了人物的孤独感。“五月,前院扎篱,后院筑墙,女乳悄悄诱惑不良之心。月晕而风,础润而雨。纸马,四蹄无力!”通过生活场景描绘人性复杂与生活无奈,自然现象的引用增添预示感,展现出生活的多面性与不可预测性。

  第六章:“停歇不了的是月亮的光芒,当夜色湛蓝的时候,域外的枫树用掌中的火把与月光对语”,描绘出宁静神秘的夜景,光芒与对语营造浪漫奇幻氛围。“沸动,—颗炽热在忧郁时慢慢消解。收割的季节,期冀伫立水中,一种心愿沿着耀眼的光芒边缘不知是升腾还是下降”,体现情感起伏与对未来的迷茫,收割季节的期冀与心愿的不确定形成鲜明对比。“芒刺在背,台阶缓缓升高。月夜,有一只知更鸟立在河心之上寂寂地守望”,芒刺在背暗示压力,知更鸟的守望传递执着与等待,展现出生活中人们在压力下的坚守与期盼。

  第七章:“老,一个悲哀的汉字,夜晚在远处的梦中摇起秋的枝桠,呼喊着并朝着山麓微笑”,将“老”人格化,赋予悲哀情感,梦中景象饱含对时光流逝的感慨。“无可讳言,被什么牵引,将被什么同化。日子从额发轻轻飘逝而走,暂时的分手将意味着永远相逢,遗嘱却让时间细心珍藏。灵魂不朽,十指抚过双眸”,深入思考生命历程,灵魂不朽体现对生命的敬畏与信仰。“老,一个生畏的汉字,颤抖着在昔日的古籍中字斟句酌,将银色的器皿照得熠熠发光。瓜剖豆分,而香烛在坟茔十分清亮”,再次强调“老”的生畏,古籍、银色器皿等意象增添历史感与沧桑感,香烛在坟茔暗示生命的终结与传承,表达出对生命轮回的深刻理解。

  第八章:“栅栏在上,几十对双轮飞速擦肩驶过,两年前对这些碍物谁也不曾屈指预想。冲刺,身后布满陷阱。人说,以什么支撑以什么承受”,描绘出生活的快速变化与危机四伏,人们在前进道路上面临未知与危险。“天呀,神秘之事在慧星来时大白!扑朔迷离,窗棂终于被星光戳破,遮掩十年之久的窗帘蓦然撕裂,许多陌生的实物在刺目的光线下无地自容。高处不胜寒,对话猝然中断”,神秘之事大白、窗棂被戳破、窗帘撕裂等意象象征真相揭露与生活突变,高处不胜寒与对话中断表现出孤独与无奈,反映出生活的复杂性与无常性。

  从语言层面看,伍荣祥的文字简洁凝练却富有张力,善于运用生动形象的词汇勾勒出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,如“四蹄之物狂奔而来”“纸马,四蹄无力”等,让读者如临其境。长短句的巧妙搭配,使诗歌节奏明快而富有韵律,如“窗外轰鸣,域外之音在天幕阵阵着响”“双掌擎灯,红云斜挂房檐”等,读来朗朗上口。丰富的修辞手法,如拟人(“秋叶坠地属于让步”)、象征(“域外的门”象征未知)等,不仅增强了诗歌的感染力,更赋予文字深层的寓意,展现出诗人卓越的语言驾驭能力。

  情感表达上,组章细腻而多元,恐惧、悲伤、迷茫、无奈、孤独、期待等情绪相互交织。从对灾难的恐惧、亲人离世的悲伤,到生活困境中的迷茫、对未来的无奈,再到孤独中的守望以及对生命的期待,诗人以敏锐的感知和细腻的笔触,将这些复杂情感展现得淋漓尽致,引发读者强烈的情感共鸣,使读者深入体会到生活的酸甜苦辣与人性的丰富层次。

  意象运用方面,诗人构建了一个奇幻而丰富的意象世界。超现实意象打破现实逻辑,营造神秘奇幻氛围;自然意象承载情感与哲理,增添诗歌的自然美感;生活意象贴近现实,让读者易于理解情感内涵。这些意象相互交融,形成一个有机整体,为诗歌增添了丰富的象征意义和深厚的文化底蕴。

  主题呈现上,作品涵盖生活苦难、命运无常、时间流逝、文化传承、人性复杂等多个深刻主题。诗人通过对生活现象的细致观察与深入思考,揭示生活的真实本质,表达对生命的敬畏、对命运的思索以及对人性的洞察,引发读者对自身存在、社会现实等问题的深度反思,展现出广阔的思想视野和深刻的哲学思考。

  在诗学价值层面,《域外之音》突破传统散文诗的表现形式,以独特的语言风格、创新的意象运用、深刻的情感表达和多元的主题探索,为当代散文诗创作开辟了新的路径。它不仅丰富了当代散文诗的艺术表现手法,更为后来者提供了宝贵的创作经验与启示,具有重要的文学价值和学术意义。

  伍荣祥的《域外之音》是一部兼具艺术感染力与思想深度的散文诗佳作。它以独特的语言、多元的情感、奇幻的意象和深刻的主题,展现出诗人对生活、对世界、对人性的独特理解与感悟。这部作品在当代散文诗领域具有不可忽视的地位,值得深入研究与品味。

  伍荣祥:1955年11月生于四川长宁县。1979年开始诗歌写作,1983年开始发表作品,1993年选择以散文诗创作为主。2002年11月加入四川省作家协会,2005年11月加入中国作家协会。迄今在《诗刊》《星星诗刊》《诗歌报月刊》《中国诗歌》《中国诗人》《当代诗歌》《诗潮》《朔方》《四川文学》《青年作家》《四川日报》《黄河诗报》《大风诗刊》《散文诗世界》《散文诗》等报刊发表作品500余首(章)。散文诗入选《中国〈星星〉五十年诗选》《21世纪散文诗排行榜》《中国当代散文诗回顾与年度大展》《中国散文诗一百年大系》《四川百年新诗选》等60余部选本,其中已连续12年入选长江文艺出版社《中国散文诗精选》和15年入选漓江出版社《中国年度散文诗》两家全国性重要“年选本”。2003年出版诗集《院中看云》,2005年出版散文诗集《檐下疏影》,2016年出版分行诗与散文诗合集《伍荣祥诗选﹙1982-2015﹚》。